日前访华的韩国首尔市长朴元淳表示,为了方便中国游客赴韩自助游,首尔市不仅在公共路标上增加了汉语标注,还在每一个旅游景点都安排了中文导游和旅游服务人员。他说:“在首尔应该有更多会讲中文、懂中文的市民,从我做起,我将开始学习汉语。”
有人说:“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曾几何时,中国人开始赴海外旅游,从参加旅游团到自由行,从走马观花到深度体验,世界许多角落都留下了中国游客的足迹。与此同时,在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从大城市到小城镇,从著名风景名胜到普通乡村,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在这个中国人去外国、外国人来中国的旅游大潮中,汉语如飞溅的水花,带给旅行者不一样的体验。
中文导游成为多国热门职业
伴随着中国公民出境游的规模不断扩大,如今在世界著名的旅游景点,听到中文早已不是一件新鲜事。而为了更好地服务中国游客,各旅游目的地国也在千方百计地为中国游客提供方便。法国卢浮宫增加了中文解说;英国著名的塞尔弗里奇百货公司和孔子学院合作进行员工培训,让他们了解中国顾客的购物习惯和风俗,哈罗兹百货公司雇用了上百名会说汉语普通话的店员,为每天到该店消费的中国游客提供导购帮助;德国法兰克福机场招聘中文导购员,提供从选购商品到退税的“一条龙”贴身服务;日本的大商场不但提供中文导购员,还将很多商品配备上中文说明书;澳大利亚维州知名景区大洋路的旅游业主,曾发起一场学习汉语的大型动员活动,当地大多数旅游业主都在学习中文。
据世界旅游组织预测,到2020年,中国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旅游客源输出国,出境人数将达1亿人次。随着中国出境游客激增,中文导游、导购成了许多国家的热门职业。中国庞大的出国旅游人数在客观上促成了中文在世界范围内更加广泛的传播。
来华旅游引发学中文的兴趣
对于一些外国人来说,来华旅游则引发了他们对中国的兴趣。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华文化,他们决定开始学习中文。
中国人民大学留学生雅纳来自南美洲西北部的厄瓜多尔共和国。在来中国留学之前,她曾来华旅游。由于不懂中文,在著名的古都西安旅游时,她只能粗略地阅读景点的英语介绍,感觉很不过瘾。正是这次来中国旅行的经历,促成了她日后来中国留学的决定。现在在北京上学的她,仍然保留着当年在西安旅游时收获的刻有自己名字的石刻印章。经过了两年系统的中文学习,雅纳已经可以读懂旅游景点的中文介绍,也能更好地理解那些名胜古迹背后的故事和文化。
北京语言大学土库曼斯坦留学生爱卡的经历和雅纳类似。之前她对中国有些偏见,对于学汉语也没什么兴趣。但来中国广州旅游一趟后,想法一下子改变了,觉得眼前现实的中国和自己先前想象中的中国很不一样。喜欢上中国后,她的父母送她来中国留学,她学中文的兴趣也越来越浓。爱卡说,一次旅游改变了我的人生设计。
法国华裔朱莉现在就读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虽然爸爸妈妈是中国人,但朱莉从小在法国长大,祖国的山山水水只是书本和电视中的遥不可及的画面。15岁那年,她第一次踏上祖国的土地,亲身体会到了汉语和中国文化的魅力,从此她立志要好好学习汉语,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如今在中国留学的她,正在一点点实现着自己当初的愿望,每个假期她都会出去走走:去年国庆,朱莉去了内蒙古的大草原;利用APEC假期,她和朋友爬了泰山;今年“五一”假期,她去武汉感受奔腾的长江……富有浪漫主义情怀的朱莉在对祖国山河的巡游中越来越热爱中国语言和文化。
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曾经说过,旅行对青年,是教育的一部分;对老年人,是阅历的一部分。众多外国青年通过来华旅游,重新设计了自己的人生发展轨迹,把自己和中国联系在一起。旅游不仅让他们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也完成了一次自我发现。
汉语国际传播犹如遍地花开
伴随着中国出境游人数的激增,不时有中国游客在海外言谈举止不文明的报道。这不仅有损中国形象,也暴露出其个人文化素质的低下。我们来自文明古国,来自礼仪之邦。让世界了解中国,每一个走出国门的中国人都是中国的形象大使。有关部门应该开展多种形式的宣传和教育工作,每个走出国门的个体也要强化自身文明意识,提高自身文化修养,在旅游中适时、得体地展示和传播中华优秀文化和汉语,逐步扭转外国人心目中中国游客没文化、只热衷购物的印象。
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苗笑武老师说,我们应该意识到,大量的外国游客来华旅游对于汉语推广、中国文化传播有着重要推动作用。要树立传播汉语的意识,通过更广泛更有特色的汉字使用,营造浓厚的中华文化气氛。他建议,可以借鉴外国传播本国文化的做法,在城市大型广告牌、店招等传播载体上更多采用中国书法字体,加强汉字传播的视觉影响。
我国古人素有“游学”传统,提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我们可以把文化旅游作为对外汉语教学课堂的延伸和补充。虽然目前不少高校会定期或不定期地组织来华留学生参观游览,但大多停留在表面上,游多学少,甚至以游代学。在将旅游结合教学、旅游促进教学的研究和实践方面,还有不少问题需要研究和探讨。比如,把文化旅游按教材顺序、有计划地导入对外汉语教学,使留学生不再是单纯地停留在游山玩水上,而是带着问题、带着思考去旅游,这样,既有助于对外汉语教学,留学生的收获也相对会大些。
人的行动自由度大了,地球仿佛就变小了。随着2022年北京携手张家口申冬奥的成功,中外双向的旅游规模势必持续壮大,客观上必定加快汉语国际化的步伐。愿中国的旅行者做一株蒲公英,把中文带到新的地方生长开花。